0326

喜欢互动但又害羞的别扭性子

闲看天下金作马22

  看完最新一卷《红楼》又吃过了晚饭,身受重伤,动弹不得的滕梓荆百无聊赖的躺在榻子上,瞧着烛火出神。往常这个时候他和范闲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吵吵嚷嚷,你来我往的说上好一阵,这会儿范闲出去,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到要做些什么。


  “这日子过着过着就变了。”滕梓荆喃喃道,他转头瞧了一眼没有响动的木门,就算知道范闲做好了准备才会下手,但在看着那卷发少年前他依旧很是担心。


  “天黑的真早啊。”因为他的伤难过了好长一段时日的滕齐这两天总算是打起精神来,开始满京都的撒泼打滚,现在没回来估计又是哪儿野去了。等这小家伙回来,他得好好的说两句,再检查检查滕齐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下午范闲出去后,滕梓荆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挣扎着打算移动到轮椅上跟出去瞧一瞧,结果刚够到把手,他就被突然飞进来的信鸽吓了一跳,一时失手,让轮椅滑开了,而自己则以屁股朝上的姿势挂在了床边。


  滕梓荆过不惯被别人伺候的日子,范闲出去后,房间只会偶尔来个定时照看的侍女,他这会儿挂在这儿倒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好不容易一寸寸的把自己挪回床榻上,范若若又陪着大夫来了,接着折腾几个时辰,到了他也没能出门。


  不过滕梓荆也是着急了瞎忙活,忘了范闲早就嘱咐好了府里的人,就算他能坐上轮椅下了廊道那一尺高的台阶,一给人发现保准是立马送回塌上。


  一想到范闲身上留着牛栏街时的伤,他心里又觉得堵得慌,要不是信鸽上绑的字条写的是陈萍萍已进城,滕梓荆能直接凭借坚强的意志,单腿跳着冲到范闲身边去,虽然现在他也算不上是个战力,但偷摸着用弹弓阴人的招数他还是比较精通的。


  “你现在倒是比平常讨喜。”


  房间角落里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滕梓荆一跳,他转头往出声的地方看去,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走出个蒙眼瞎子来,看清是五竹,滕梓荆放心了,一直陪在范闲身边的五竹出现在自己的房里说明现在范闲很安全,不过要是这家伙能早几天回来就好了,滕梓荆瞧着靠近的人莫名有些上火,瞧这人装腔作势的走路姿势。


  五竹走的沉稳,带着股强烈的压迫感,等人走进了,滕梓荆才闻见这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大眼瞪黑布条儿的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滕梓荆先开口了,“你再不回来我能摇着轮椅跑江南找去,他可想你了,今天早上还围了你那块破黑布条儿。”他特意在破字上加了重音,说的唾沫横飞。


  “程巨树,北齐八品武人,虽然你根基很差,但依照我教的路数,应该能把他击退,没发现这一点,你,很蠢。不过,现在躺在榻子上的人是你,结果倒是不错。”


  “我要是手指没断,高低也得往你脸上招呼两拳,请原谅,少说一句,还得再踹上几脚。”滕梓荆能自动把五竹这番话理解为:哦,尊敬的滕梓荆大人,感谢您为守护范闲所做出的杰出努力,在下真的十分佩服您的作为,在此送上诚挚的敬意而忽视掉,可五竹这欠揍的样儿他瞧着就来气。


  “我不介意把你另一条腿弄断。”五竹又向前垮了一步,这下传来的血腥味浓得滕梓荆也法忽视,他这才发现五竹黑色的衣袍下摆湿了一大块。


  “我还挺乐意看到你死在我房间,不过,他回来我可不好交代。”


  “别人的。滕梓荆,”五竹顿住,滕梓荆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等着五竹开口,“我先去洗澡了。”


  “啊?”五竹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滕梓荆反应过来人就消失不见了。


  “发什么疯这家伙?现在洗澡还得向我报备?”


  在演算了上千种应对方式后,五竹决定还是由范闲告诉滕梓荆他弟弟受伤的消息。


  以后勉强让他出现在范闲身边好了。


  五竹带着这个念头溜进了范府的淋浴房。


  


  范闲一路由陈萍萍的两个黑骑送来,排面大得路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害怕的样子,好几个人经过范闲身边的时候悄声称赞了他几句。


  这一路,范闲没有看到之前从澹州跟来的那几个商贩,想必是这一次刺杀来的意外,都集中到监察院商量下一步的动作去了。说老实话,范闲实在是没有想明白,这个关头为什么还会有人想对他下手,特别是在司理理嘴里得知林珙这个名字后。


  之前牡丹亭初演制定第一批来客名单时,范闲才知道这人是林婉儿的哥哥,虽然牡丹亭这事儿是范闲和林婉儿私下背着她哥做得,可林婉儿之前告诉过他,她哥哥最是疼爱她了,她想做的事儿一向是从不反对的。


  结果如今司理理告诉他,牛栏街刺杀就是林珙策划的,而今天这白衣刺客也很可能是林珙的手笔。


  可是,在这个关头还想刺杀他的话,不是疯就是蠢!庆帝正盯着这事儿呢,林珙怎么还会有这么大个胆子,况且选什么时候不好,还偏偏挑陈萍萍回来的时候。


  当然,范闲是监察院提司这事儿,城里除了王启年和滕梓荆现在是没人知道的。不过陈萍萍一回来,监察院才真正成了皇帝的眼睛,京都城里的管控将变得无比仔细。所以这两双眼睛盯着,怎么还会有人下手?


  别的都算了,范闲最难受的是自己没发现滕齐冲了过来,要反击要保护身边的人的口号说得信誓旦旦,结果身边的人又受了伤。他现在只觉得往范府去的脚步愈发沉重。


  范闲想了一路,到了范府,接过黑骑手上的草药便走侧门进去了。刚进了院子没走两步,旁边的树就哗啦哗啦响个不停,他仔细一看一块玉牌从树顶掉了下来,挂在了最下头的枝丫上,他伸手拿下,仔细瞧了瞧,玉牌做得精致,雕工很好,中间的林字,雕琢圆润而不失力量感,用料也不便宜,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物件。


  他抬头看,除了一片星海啥也没见着,“什么世道啊,天下都能掉块玉下来。我干脆直接带着他们跑路出京都,找个安生的地方每晚跑树底下捡玉牌讨生活得了。”范闲垂头丧气的把玉牌收好,往滕梓荆房里去的脚步又沉重了几分。


  进了廊道,范闲深吸一口气,把滕梓荆的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夜话片刻。


  


  五竹换好衣服时,范闲正好回来了,打开门见到五竹,他先是一愣,接着红了眼往五竹怀里扑去,忍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终于是开口说了出来。


  “叔,这一路走来,好累啊……可我,不甘心……”滕梓荆总是那么温柔,明明自己和弟弟都因为范闲受了伤,却依旧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可愈是如此,范闲就愈发不甘心,凭什么这样的人会受到伤害,凭什么这样的人不能幸福的过一生?


  “我在。”五竹抓着范闲的腰,加深了这个拥抱,“走下去,我陪你。”


  五竹的一句我在,总能让范闲安心下来,澹州如此,京都亦是如此,如今如此,日后也是如此。


  “要喝梅子酒吗?我从澹州取来了。”五竹稀碎的吻着范闲的额发。


  “好。”


  两人拿了酒依偎着坐进院子里,在五竹毫不保留的怜惜下,范闲全无顾忌的显露娇态,两人抬眼便是彼此,岁月已是大不同,但好在星海依旧。


  


  “别拆。”


  侍女抬起的手放下了,“殿下,这样睡觉会伤头发的。”


  李承泽盯着《红楼》,“卷发呢。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


  “谢必安,你说明天皇帝让他进宫来,他会是怎么一副样子。”


  谢必安挑亮烛火,站到一边,“怕是不敢来了。”


  李承泽笑出声,“你不懂,他会高兴的,瞧好了吧,”


  


  0326:7.3加更,致,云扬和zzzzz,首届0326问答大赛的冠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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