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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互动但又害羞的别扭性子

闲看天下金作马17

  内含李承泽做的竹筒饭,佐料辛辣(有药物,无强迫,双方自愿且享受),饭量很大(4000+)吃不了辣和饭量小的可跳过。


  “去江南?”范闲坐在戏台前,看郭宝坤给伶官和乐师们讲戏,脑袋里还回想着前几日同五竹说的话。


  范闲一直很好奇能够创建财力堪与国库相抗衡的商号,又有诸多奇思妙想的他老娘叶轻眉,到底在一只箱子里给世人留下了什么,居然能让人狠下心来追杀当时带着箱子和一个婴儿逃跑的瞎眼仆人。因此当他听五竹说京都可能有打开箱子的线索时,才会老老实实的跟着红骑来到京都。


  可惜啊,五竹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虽然来了京都这么些时日,除了可能有线索之外,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这次打算去叶轻眉曾经生活过的江南,就是为了找回记忆,尽快的打开箱子,然后和范闲一起赶紧跑路。


  对,跑路!


  京都对于范闲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向往和留恋的地方,毕竟他见过更加繁华和奇妙的时代。他来京都除了想找刺杀事件的幕后黑手,打开箱子之外,就是见见阔别许久的妹妹范若若和老师费介。


  不过现在,这地方范闲是真的要待不下去了,上辈子憋屈在床上,这辈子好不容易自由了,还找到了对象,鬼才愿意继续困在这里,陪着皇室,玩随时掉脑袋的戏码。问棋那回他就看明白了,庆帝是故意把他往火坑里推,就算自己能成功推掉婚约,只要留在京都迟早要蹚进浑水。这种预感在听说梅执礼辞官,路上被山匪袭击而亡就更加强烈。


  梅执礼一出事,这下子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御书房发生的事,一个因范闲而上书最后却主动辞官死在回乡途中的两朝老臣,一个能够逃脱欺君之罪并且即将掌握内库财权的私生子,接下来就算范闲对朝局不感兴趣,也会有人来让他不得不感兴趣。


  跑到哪儿去呢?


  "去江南倒也不错。"范闲喃喃着,江南有他之前送去的几个仆从在打理范家的产业,这次五竹去江南还能帮忙查探一下,要真跑路到江南,等他安定下来,还能把范思辙和范若若接过去,或许还可以再开个澹泊书局分局。


  “范公子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眼前有个人拿着手在上下挥着,范闲摇着脑袋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靖王世子。


  李弘成来这里好半天了,见范闲托腮盯着戏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以为是在看郭宝坤他们排戏,就没有打扰,结果这会儿郭宝坤都安排伶官和乐师们去休息了,范闲还是这副样子,不由得出了声。


  “好久不见世子,”范闲招呼李弘成在旁边坐下,随手把果盘往他的方向推去,“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弘成笑呵呵的拿了个橘子剥起来,“之前诗会上让公子受惊,说好要一起约顿饭,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李弘成把剥好的一半橘子给了范闲,范闲也没客气,接了过来,“范公子近日来可得空?”


  把《牡丹亭》的排演交给郭宝坤之后,范闲还真的没啥事要干,除了每天随意的写两笔《红楼》外就是带着滕梓荆在城里瞎转悠。


  两人于是约好日子,等李弘成定好地点后就聚一聚。


  三天后,李弘成的请帖送来,让滕梓荆对范闲好一顿嘲笑。


  往饭局去的马车上,范闲写了几段《红楼》就烦得写不下去了,把帘子一掀,下车跑到驾驶位坐到滕梓荆的旁边,“你说他怎么能请我到醉仙居吃饭。”


  李弘成看着那么一个正儿八经的人,范闲接到请帖,发现地址是流晶河畔的醉仙居时还跟滕梓荆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这饭馆选的名字都那么好听,结果被好一顿笑话,解释了一通才明白,那是京都有名的高颜值高消费高水准的三高——青楼。


  “难不成他觉得我平常玩的很花?”


  滕梓荆笑得握着马鞭的手直颤,“花不花等会儿就知道了,反正你这脸是挺招蜂引蝶的。”


  哎,谁叫他范闲天生一个美人坯子,明明就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也容易被人误会。自己订好的说了有空的时间也不好爽约,出门前他只能好一番叮嘱五竹,让他留在家里想想能打开箱子的线索,不然要是被醋坛子发现自个儿在青楼吃饭,他估计能被抓了好一顿伺候。


  “哟,范公子,这醉仙居可是到了,今天要哪位姑娘做伴啊~”为了恶心范闲,滕梓荆故意学着老鸨的语气,拉高了调子说话,惹得范闲往他大腿上重锤出击,一拳下去痛得他倒吸凉气。


  夜幕下,眼前果真出现了一条狭长的光带,岸边灯火通明的酒楼里,能隐约听见说笑打闹的声音,河上的画舫里拉扯重叠的人影看起来颇为开放。


  范闲鄙夷的看着滕梓荆,“一瞧你这样,就知道平常不老实,没少去这种地方吧。”


  滕梓荆揉着大腿,龇牙咧嘴的说,“也就一两次,一瞧你这样,肯定是个雏,要不让哥哥我好好的教教你。”


  “得了吧你,等会别玩得忘乎所以就行。”


  等着范闲下来,滕梓荆把马车停好,“啧,就算我想,就你每个月给的那点月例,这地方我这辈子是消费不起了。”


  范闲掂量起自己的钱袋,“还好不是我请客,一顿饭下来,钱袋都要翻个底朝天吧。”


  “不光是底朝天,衣冠楚楚的阔绰少爷进去都有不少要被扒个干净出来,哎,人来了,你应付着吧。”


  说话间,两人来到岸边,李弘成守在一艘两层画舫旁,见人来了马上迎了上去,“范公子今日真是好运,花魁司理理姑娘听闻公子的才名,有意相见,如今正候在船上。只不过……”


  一听有花魁,范闲兴头上来了,他还没见过真的花魁呢,跟着李弘成上了船也没仔细听李弘成的话。


  滕梓荆被拦在了甲板一层,有些姑娘作陪也没什么怨言,上了二层暖阁,见到谢必安守在外边范闲才反应过来李弘成说了什么,“只不过,二殿下说什么也不肯放理理姑娘走,就一起跟过来了。”


  一阵铃铛响,推开门,穿着素净的李承泽正与一名貌美的姑娘谈笑生风,那姑娘见范闲和李弘成进来了,先是介绍了自己,又为今晚的安排不够妥帖而道歉。


  唉,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范闲落座,司理理给三人满上酒,他见李承泽和李弘成都喝了自己才下嘴,却没注意到司理理倒酒时,虚扶在壶口的手指有些异动。


  三人说着京都近日来的趣闻,过一会儿又上了些水果佳肴,范闲刚来京都不久,便吃喝着听他们说话也觉得很有意思。许是太过放松了,没有克制,不留神范闲就喝得有些飘飘然。


  熏香莹莹的浮于鼻尖,丝竹弦乐声里,他的意识模糊了起来,只知道酒液清冽,一杯杯的不停灌下去。靖王世子说什么要见个友人,出去了,暖阁里只剩下司理理在给两人斟酒。


  范闲醉眼迷离的趴在小案上,脑袋里昏昏沉沉,一边随意的应付司理理的搭话,一边烦躁的胡乱扯开领口,想要凉快些。对面的李承泽端坐于塌上,文雅的抿着酒水,嘴角带着不明的微笑,范闲偶然间撇了他一眼,浑身一颤,意识有些清醒了过来,这酒明明度数很低,几杯下去怎会如此,自己怕不是被下了药!


  强撑着力气支起身子,趁司理理过来斟酒挡住自己的空隙,迅速往嘴里丢了一颗丹药,辛辣的草药气味在口腔炸开,让他有了些清明,快速的分析起眼下的局势。


  滕梓荆被拦在甲板上,暖阁外守着谢必安,本来他对付李承泽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这药物怪的很,入了体内后与真气纠缠,冲击得筋骨绵软无力,身上还一股股燥热,口中渴的要命,连那处好像也有抬头之势……范闲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慌乱,他从小是泡在毒药罐子里长大的,各种药物特性早已深谙于心,如今这副样子,莫非……


  酒是不能再喝了,得马上找机会脱身,勉强运了一些真气到四肢上,他得赌李承泽会配合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范闲摇摇晃晃的捏着酒杯,把酒往嘴边送,可是手却不稳,酒液沾湿了一片衣襟,他也不恼,冲李承泽痴痴一笑,“殿下也喝。”说着举杯,随着动作,领口散开,几缕卷发趁机溜进去随意的拨弄喉结和锁骨。


  “小范大人醉了。”摆手让司理理出去,关门的铃铛声一过,暖阁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我没醉,”见司理理走了,范闲娇嗔着抓起酒壶给自己倒酒,“殿下也喝,范闲一个人好没意思……”


  李承泽站起身,走到范闲面前,突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小范大人醉糊涂了。”


  这一扯,让酒壶滚落到了地上,范闲杯里的酒也洒出去大半,只有几滴顺着杯壁往下落,他伸出艳红的舌尖把酒液接住了,接着不满足似的把双唇舔舐的晶亮,“殿下……”范闲想站起身子,却腿一软倒向了李承泽,李承泽将人接住靠着阁壁坐了下去,范闲顺势骑在他的身上。


  “渴……”范闲一只手捧着李承泽的脸,另一只手顺着他的鼻梁向下勾画,指尖悬停于两唇之间,他笑得明艳,媚眼如丝的望着李承泽,喃喃的低下头来,喷出来的热气混着酒香让几乎没喝酒的李承泽也要醉了。


  附在李承泽的耳朵上,范闲轻声说:“去彩蛋找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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