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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互动但又害羞的别扭性子

闲看天下金作马24

  出游这天,范闲带了一大帮子的人,除了范家三人和之前邀请的林婉儿,叶灵儿,还加了个太子和林婉儿的哥哥林大宝。太子说有事晚些到,此刻四辆马车并列出了城,直奔郊外去。


  滕梓荆受伤来不了,五竹便要和范闲乘一辆马车,在获得同意之后,范闲发誓他看见自家的冷面叔叔冲滕梓荆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上了马车五竹倒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咳咳,当然,咳咳,范闲并没有,咳咳,在期待什么,两人只是依偎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大部分的时间范闲都是静静的靠在五竹的肩头望向窗外变化的风景,由着五竹侧身把自己揽入怀中填补两人的空隙。


  快到目的地时,五竹突然抓住范闲的手,默不作声的让两人十指相扣,弄得范闲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不过手却一直没松开。


  为了掩人耳目,五竹得提早下马车,他走之前还看了范闲好一会儿,那样子好像是让范闲亲他一口他才能下去,也不知道这人从老娘留下的《恋爱宝典》里胡乱的学了些什么,黏糊糊的好像两人是新婚夫夫,范闲自然是做不出这种举动,可五竹却耍起流氓不走了,两手环腰整个人包住他把脸往前凑,他只好羞恼的用了真气把人推下去,同时暗自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把《恋爱宝典》找出来烧咯。


  下了车,叶灵儿调侃范闲那张红的不像话的脸,左一言右一语的好不伶牙俐齿,不过范闲看林婉儿的脸也是红的不像话就巧言说了几句,羞得林婉儿摆手跑了去,叶灵儿只好白了他一眼,慌慌张张的追上去拉着手撒娇。


  因为林珙的事范闲对林婉儿还有些愧疚,担心这个体弱的小姑娘听了消息身体吃不消,好在她按照范闲开的方子数月调理,现在看起来已无病态,范闲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按之前的筹划,范思辙和范若若陪林大宝玩去了,范闲找借口来了太平别院前和五竹碰头。


  本来他跟着五竹进去就好,没想到不知怎的,今日太平别院的守卫格外森严,五竹只是稍作试探,对面就射来了一只沾有九品真气的箭,顿时折断了几棵大树,那箭从范闲身侧滑过,让五竹身上一下子有了杀气。


  范闲刚按住起了杀心的五竹,对面院子里就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个俊朗的箭手,一张剑眉星目的脸看得范闲眼前一亮,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这下五竹是把铁钎抓得更紧了。


  正好那箭手又射来一箭,五竹直接挡在范闲身前抓住那支箭反手扔了回去,那箭直接穿透石墙飞了过去,让箭手都不自觉赞叹出声。


  乘对面开始喊话的功夫,范闲存心逗弄五竹就说了句,“叔你别伤了他,我还挺喜……”


  谁料话都没说完,五竹就吻了上来。


  对面又是一箭飞来,五竹顺势护住范闲,把人推到一块石头后面,“不能看他。”言语间还有些委屈的意味,手上的动作也暧昧了起来,惹得范闲仰头喘息,喉结灵巧的上下滚动,一双手被压在头顶,长腿也不自觉搭上腰。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对面适时飞来一箭,直接砸碎了两人藏身的石头,吓得范闲躲在五竹怀里一激灵,回过神发现领子都被解开了,才意识到高估了多日不见的两人的自制力,虽然场地有点不合时宜,不过这个当口被打扰哪个人能忍得了。


  果然五竹的动作一下子凶狠了起来,铁钎挑起一块碎石打过去,对面瞬间传来惨叫声,倒地声和人群跑动的声音。


  一般人看五竹此时还是冷面,可范闲知道自家的醋坛子外加护犊子能手,现在眼里的怒火都能把蒙眼布烧穿了,于是顾不上敞开的领子,撑着身子飞快的往五竹脸上啄了一下,五竹身上的火气马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叔,好好表现,咱们晚上继续。”噌的一声,五竹身上燃起了滔天怒焰,范闲赶紧理好领子从旁边溜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给五竹比个心顺带拋个媚眼。


  范闲嘛,犯嫌,就得蹬鼻子上脸,而且性事嘛,还是要激烈些才好。


  咽下口水,摇头甩出脑子里的杂念,翻过墙头前范闲为那箭手默哀了 0.0000000001 秒,然后干脆利落的进了太平别院。


  别院里安静的很,好像外头那些就是这个院里所有的安保人马,范闲按着五竹回忆起的路线,在屋子里一边逛一边找自己的目的地。


  说来真是奇怪,这个屋子里有好些具有现代电器影子的器具,其用途似乎也差不多,不过都从以 电力驱动变成了水力,风力或人力,一路上范闲看到的还真不少,他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进了一间屋子。


  一面巨大的屏风把屋子分成了两块,范闲见四下里无人,马上动手开了五竹说的放钥匙的暗格,可里面空无一物,他把周围也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钥匙。


  实在是没有法子,范闲只好在屋里转悠起来,想找找还有没有暗格之类的装置,这一转悠不要紧,他才发现屏风那边站着一个人。


  他见了先是心里一惊,然后轻手轻脚的想上前看个仔细,他探出个脑袋上下打量了那人的穿着,那人背对着范闲,身形和服饰怎么看怎么像,“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庆帝还想这小子会如何行事,没想到竟然是直接开口了,回头一看,少年活泼的从屏风后跳了出来,上前对他行了一礼,“这荒乡僻野的有所气派华贵的宅子一时好奇溜进来瞧瞧,没想到能见到陛下。”这小子之前东瞧西看的,一副好奇的样子,庆帝暂且接受了他的说话。


  “你啊,再这般行事定要被轰出去。”庆帝无奈的把范闲脑袋上粘的树叶摘下。


  “臣见到陛下一时心里高兴,陛下可别轰臣出去。”


  “胡来。”


  “陛下教训的是。”范闲嘻嘻哈哈的回应,接着想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认真的神情,“陛下,既然在这儿遇见了您,臣想和您谈谈臣的婚事。”


  “说吧。”


  


  另一边与燕小乙交手的神秘箭手突然消失不见,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他赶紧脱身,往庆帝所在的院子赶去,果然隔着墙壁听见了两人的呼吸,他估量好两人的方位,拉弓上箭准备隔墙击毙,还没等松手,庆帝突然把门打开,领着一人出来,说了两句就让燕小乙把人送出去。


  燕小乙知道眼前的人是范闲后,神情里多了分厌恶,范闲倒是不在意,在院子里到处乱晃,也不把燕小乙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当一回事儿,临到门口还突然凑上来胡言乱语几句,说什么燕统领长得真好看,全名叫什么呀。


  “外面那个箭手是谁?”燕小乙也懒得管范闲这些疯话,用弓首的刃面顶着范闲的胸膛把人推开,厉声问。


  范闲嬉皮笑脸的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听得燕小乙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没办法,因为庆帝的口谕,燕小乙还是把人放了。


  按计划,五竹和范闲暂时分开,范闲先回了营地,却得知晚些来的太子被一伙儿歹人劫持了。见林婉儿叙述时有些支支吾吾,看起来另有隐情的样子,范闲多次追问才知道原来是林若甫未对自己放下戒心,怀疑他身边有大宗师级别的高人帮助致使林珙死亡,才找人扮了劫匪打算试探一番,没想到误将太子劫走。


  听林婉儿说话,范闲不自觉的冒冷汗,林若甫不愧是斡旋朝野诸多党派依旧屹立不倒的相爷,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够打发的,那天御书房对峙后林若甫虽然表面上是一副信服的做派,私下里还是安排了试探的人手。好在今天阴差阳错的带走了太子,不然可能真的把五竹试探出来。


  范闲先安抚好了林婉儿的情绪,听她说太子告诉她杀林珙的人确实是四大宗师时也不觉得吃惊,毕竟之前太子就有意拉拢他,这时帮他一把也是理所应当。


  事到如今,一行人再待在城外玩下去也不合时宜,范闲让范家姐弟先送林婉儿和叶灵儿回去,自己带着林大宝去了趟林府。


  见了林若甫,把太子的话告知,范闲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原来林若甫事后调查过,出事那天,叶流云,苦荷,四顾剑均不在京都附近,如果范闲身边并无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那就只能是宫里的那位。


  可是如此一来,庆帝,太后,长公主,二皇子,太子都有可能下手,林若甫自己也明白自家的儿子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不过想到如果范闲身边真的有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又怎么会在两次刺杀中都受了伤?而且宫里的那位连同陈萍萍都坚称凶手是大宗师,林若甫眼下也有些动摇。


  更何况范闲的品性谦和,林大宝这次出游玩得很是尽兴,回来时,和范闲热热闹闹的说个不停,同这么一个痴呆的人说话,范闲却很是耐心,看得林若甫感慨万分。


  思量一番,林若甫觉得明日要去见那女人一面,若真是大宗师下的手,以后林家的命运怕是要和范闲的安危挂钩了。


  两人话说到一半,林府谋士袁宏道匆匆赶来,说太子指名要见范闲和林相,林若甫这才面带尴尬的跟范闲解释了原委,一行人于是换了地方去见太子。


  要说上次御书房台阶前的话只是暗示,这回李承乾则是把结盟拉到台面上讲了。


  林若甫说日后会扶持范闲,太子也说会提携他一把,可范闲自己也知道这些都是冲内库来的。瞧两着两张说个不停的嘴,想到庆帝的叮嘱范闲真是有苦说不出,好在此事也就是现在空口白说一通罢了,日后他还有静观其变的机会。


  朝中局势范闲不了解,一时半会儿插不进话,就站在旁边有些无聊的留意门外的动静,在意识到外面有些太安静之后就悄悄溜出门去,没想到看到了一地的尸体,范闲立马警觉起来闪进屋内关上了门,“殿下可有给自己的护卫报信求救?”


  李承乾摇头。众人看范闲的举动,也知道是出了事,一时有些慌乱,可面面相觑一会儿,才发现在场的也就只有范闲会武功。


  最后还是范闲叹了口气随便捡了把剑出去看看情况。


  出门没走两步,他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剑,往常范闲也不至于如此迟钝,可连日来吃药加上牛栏街一事后他常常感到真气运行不顺,身手探入八品的他一时间竟然察觉不到背后有人靠近。


  “好不容易结了疤可别又被划伤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脖子上的剑被拿开,李承泽和谢必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范闲一下了然这满地的尸体是谁的手笔,“真是哪里都能见着二殿下。”


  “我这是来救你,还不说一声谢,接好。”李承泽说话间扔了个什么东西来,范闲下意识伸手接了,才发现是个小巧精致的手炉,“殿下这是要走体贴暖男路线了?”本来天气就冷,范闲也没有推拒,捂在手里讥讽了一句。


  “多带了一个。”


  范闲哦了一声算是表示感谢。


  “小范大人怎么不邀我一同出游,拉里头那位一起,出事了也都没个照应。”


  本来就是想安全些找个皇家的一起去,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不过拉你一起还不得跟着去太平别院,那我还找个屁钥匙啊!范闲咽下这句话,“二殿下,咱们进去吧。”再说下去又得扯皮一番,他也懒得浪费口舌,放软了语气。


  果然李承泽笑了笑,没说什么跟着范闲进去了。


  见到二殿下来了,林若甫借口路过,带着袁宏道先行离去,范闲连借口都没找行了个礼就陪他俩一起走了,留下李承泽和李承乾两个相顾无言,好一会儿才憋出两句。


  “皇兄对吾真是诸事关心。”


  “为太子殿下的安危尽心正是臣子该做的。”


  两人本就话不投机,又因各怀心事一会儿就散了。


  和林若甫分开范闲有些郁闷的上了马车,拉开帘子就和五竹的黑衣撞了个满怀,这下好了,他直接装起无骨章鱼,哼哼唧唧的扒在五竹身上耍赖不下来,“怎么了,”五竹吻着范闲脖子上那道粉红色的伤疤,任由范闲把两人贴的越来越近。


  “婉儿和我商量好了解婚约,刚才在太平别院遇见了皇帝就和他说了这事,没想到,嗯,你这样我会分心的诶,”五竹不怀好意的在大腿上抓了一把,被范闲抓包后一脸无辜的抬头望着他,“继续说。”


  该死,明明啥都做了,结果被这样看一下还能脸红的像个猴屁股,感觉到脸上的高温,范闲在心中痛骂自己的不争气,“不准动!”范闲抓住五竹的手,“总而言之,他虽然答应了但要等我过了生日才能宣布,烦啊……叔,”


  “嗯。”五竹凑了上来,像是要讨个吻。


  “《恋爱宝典》你藏哪儿去了?”


  “不告诉你。”


  “叔,说真的,这东西,你不能看了,再看就只剩满脑子黄色废料,”范闲满脸真挚的捧起五竹的脸揉来揉去,“我那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叔叔被藏哪里去了,我左瞧右看的找都找不到,你快还我。”


  “腻西瓜一千那吖。(你喜欢我以前那样)”


  “那倒也不是,啊啊啊,烦死了,叔,你就把书给我吧,好不好,今晚我随你摆弄。”


  范闲没得到答复,就被五竹堵住了自己滔滔不绝的嘴,害,想啥呢,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五竹还是能分清的。


  后来发生的事让某辆不愿透露姓名的马车表示,自己被造出来真的是不枉此生。


  而具某张愿意公开姓名但出于青少年保护原则不能说太多的木塌的供述,那天之后赌气的范某大言不惭说半年不让五某人碰,但实际上只坚持了五天零六个小时四分三十秒就投降了,要不是自己的料子好,早就给晃塌了,他们俩总是……然后……特别是叫……背入式……打咩……骑乘……对坐……歪瑞古德!


  那天回府滕梓荆瞧见范闲,虽然可能因为之前受的伤步子虚浮,但是锤五竹的时候很有力气,赞!


  


  “再调一个营的兵力去那座宅子。”庆帝说这话的时候车架已经进了宫,燕小乙领了旨迅速分配下去。


  也只有在那个地方自己才会答应范闲解除婚约了吧,庆帝觉得刚才受环境影响变得太过感性,随口又下了道旨,“任范闲为鸿胪寺少卿、谈判副使。”


  两国战事将止,正是个绝好的历练和树立功绩的机会,这之后,婚事没了内库也要以更具情理的方式到范闲手里,毕竟这是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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